“抱歉，我对你说的这些都没有兴趣！”
裴予微微垂眸，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睑下方留下一片好看的阴影：“况且……江小姐都要自身难保了，还何谈帮我们？”
在外人眼里看来，确实是这个样子。
只是……
要不是她真把江晚想得那么简单，又怎么会来毁容的这一幕？
说到底，不还是对江晚存有忌惮嘛！
“咱们三个这么僵持不下，终究也不是办法，总要有一方先做出改变，裴予小姐，不快点解决这件事儿，我就永远不能在他的面前消失。”
江晚撩了撩肩上的头发，杏眸微弯：“我的名声已经这样了，基本上属于破罐子破摔了，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跟他置气，相信我，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你。”
裴予没说话，攥着被子的五指逐渐收拢。
“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该怎么决定，还是要看裴予小姐，我无意勉强。”
空气开始变得稀薄，拉长了这里的每分每秒。
裴予抬眸，淡淡地笑了：“恕我愚笨，江小姐话，我听不明白！”
江晚的期待落空，真的挺失望的，她没想到裴予会选择装傻。
抑或是她以为这样，她就会束手就擒，就会学乖了？
裴予这个小姑娘看着挺无害，其实她很聪明，至少是她见过的女人中，除了苏朵外，最聪敏的一个。
江晚站起身，将椅子放到原位：“我本以为游戏会就此结束，你们没亏，我也没搭上什么，这样挺好，皆大欢喜。”
“也许，真的是我太一厢情愿了……”
她的声音，很低很柔：“不过……总有一天，裴予小姐，你会为了今天拒绝我而后悔的。”
门开了又关，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
有风从半敞开的窗子吹进来，脸上蓦地一凉，裴予抬手一摸，竟然满脸是泪。
晚上，烟雨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