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不再有雨水的击打,视线里出现一双红得发亮的雨靴。

    刚才的问题,是面前这个nV孩问出的。可是姜弦没办法抬头。

    这抹红深深刺痛姜弦的双目,她第一反应联想到的是……像极了第一次被弄伤的血迹。

    她很想吐。于是吐了。

    鲜红的雨靴上是姜弦的呕吐物。她甚至还能够无望地祈祷,面前的nV人不会看清自己的午饭只有一个葱花馒头。

    不是吃不起,而是畜生只让自己吃这种东西。

    姜弦最终被纤细的一只胳膊扶起——力道不大,所以两人几乎一块踉跄。

    可最终,姜弦在一片绿sE盎然里被稳住了身子。nV人身着绿sE连衣裙,很像姜弦之前在网站看到的绿sE玫瑰。

    姜弦不知道,绿sE玫瑰是种出来的还是人工喷出来的,可很显而易见,面前的nV人胜过一切绿sE玫瑰。

    nV人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姜弦身上的伤,所以赶忙找了块g净地,一面叫了出租车一面柔声安慰着她。

    “先忍一忍啊,车很快就来。医院很近。”

    可能是错觉吧,所有的声音在此刻都是那么具有意味。nV人说医院的口气,仿若那儿是她经常光顾的地方。

    姜弦害怕。也期待。

    她不信有人会给自己带来救赎。

    可实在太疼了。

    这一次的疼痛不同于以往的每一次挨打。那时候的痛,忍一忍也便过去了,可这一次,由内而外,骨头上传来被利器划过的痛楚。

    可能,自己刚才会吐出来,也并不仅仅因为刺目的红雨靴。

    nV人并非安慰亦或是欺骗,出租很快停到他们面前。

    只是姜弦在晕倒以前有些想不通——为何自己是被司机扶上车的。

    再醒来时,浑身酸楚,右手被捂在两只好看的手合成的漩涡里。

    姜弦试图动弹,但最终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