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戴维斯蹑手蹑脚地走过来。
白乐从来没有见过江闻朝这样的情绪,在他怀里也不敢怎么动,用眼神拼命示意戴维斯。
戴维斯给了她一个眼神,比了个“OK”,把工具箱放在钢琴旁边,又蹑手蹑脚出去了,还非常贴心地关上了客厅的门。
白乐:“……”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啊喂!
江闻朝是听到戴维斯进来了的,只是门被“咔擦”一声合上,他手中的力道紧了紧,没有抬头。
“江总……”腰际的温度一点点攀升,白乐吞了口唾沫。
“嗯?”
“我,我涂药。”
白乐往前虚推了一下,江闻朝就轻轻松开手,起身去拿医药箱。
外敷的是一种红霉素软膏,江闻朝将盖子拧开,用棉签涂在白乐的伤口处。
有点凉。
他当她是小孩子,在一下一下地吹气。
顶光是薄雾似的轻,落在她的白袜上,里头几个脚指头没来由地蜷紧。
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这种不安全感让白乐心里有点发慌,伸手猛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臂。
“怎么了?”没被推动,江闻朝仍然稍微往后了些。
“有点痛。”白乐把视线别到一边去。
她低下眼睛,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里还握着那支药管。
江闻朝沉吟了一会儿,像是在问自己,声音很轻:“怎么会痛呢?”
“就是痛了。”白乐夺过他手里的药管,“我自己涂——你也不要看着我。”
江闻朝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