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尘楼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此刻的路墨痕，严厉？像一个长辈在斥责一个犯了错的晚辈。
“我骗你？我何时骗你了？如此这般算下来，是否一直都是你在骗我呢？骗我偷了你师尊的阵法钥匙，偷偷进了陈书阁，被你师尊抽的皮开肉绽，你竟为了骗我，还当真把自己背上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弄的有板有眼。这是不是你骗我的？就为了让我内疚，主动给你敲背？还有…”
“还有什么？你不妨一次说个清楚，我还骗了你什么？”
虞尘楼一时半会儿还真的说不上来，似乎路墨痕骗自己的，也就这一件事。其余的，顶多也就是作弄自己罢了。
“那，那也是骗。别的，别的还没想起来。我要去休息了，等我想起来了，我再找你说理。”
虞尘楼正预回剑里，避开路墨痕的问题，可路墨痕似乎看出了虞尘楼的动机。还未等虞尘楼反应过来，便是一张符飞去，直接将虞尘楼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路墨痕来到了虞尘楼面前，“你知道这张符的作用吗？”
路墨痕自问自答道：“这张符是用来定住那些久久不愿离世的亡魂的，他们漂泊于世，或许最初是有舍不得的人，放不下的事。可时日长了，舍不得的人，也走了，放不下的事也成了怨。如此变成了恶魂凶灵，霍乱于世。我们碰不到他们，于是，便有了这张符。”
路墨痕接着说道：“这张符，它只对亡魂管用。”
虞尘楼似乎知道了路墨痕的用意。
“我一直在等，等你自己告诉我。因为我觉得你既然选择了我，我便是与那些别的人不一样。你不对我坦白，只是你还不够信任我。可是，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你要相信。不管什么，我都会帮你，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在你面前。”
“你要知道，我才是那个你能绝对相信的人。”
虞尘楼不知道路墨痕为何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中该有的愤怒和责备都没有，却多了几分怜惜与失落。
路墨痕撤了虞尘楼脚下的符，回到了方才坐着地方，什么也没做，只是坐着。片刻后，“你不是要休息了吗？过去休息吧，若何时想告诉了，便与我说说吧。毕竟无论怎样，我都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虞尘楼来到案前，看着桌上放着的九曲剑。两个多月了，路墨痕从鹚姑渊带自己出来已经两个多月了。
这两月间除了娉涟山路墨痕莫名其妙不见的那两日，这把九曲剑就未曾离路墨痕有过一尺远的距离。就像路墨痕自己说的那般，就连睡觉都在他的枕边放着。
如此算来，虞尘楼这两个多月与路墨痕是形影不离，同寝共眠。
虞尘楼又想起了日前在应枝林被围困时路墨痕说的话，‘我们是什么关系？’当时虞尘楼还傻傻的只觉得是主从，或者朋友，如今看来，却更像是朝夕相对的夫夫。
虞尘楼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他今夜有了太多自己本不该有的感知，可他却是出现了，还无比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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